冬季的格陵兰森林迎来了又一场大雪过后的黎明。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,树林中缭绕着浓厚的晨雾。常春树上堆积的雪时不时的滑落在地,露出常春树绿的发黑的针形叶片。微风吹过,晨雾似乎淡了那么一些,森林好像受了点凉,沙沙的呢喃几句,渐渐有了些生气。
一只雪兔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堵住洞口的雪,从洞口冒出头,向前一扑,一蹦一跳的踏上寻找早餐的征程。
森林深处一座小木屋周围堆满了积雪,小屋的木门晃动一下,但它被积雪挡住,木屋的主人没有推开它。
木屋中传来一声闷哼,老猎人用肩膀顶着门艰难的把它推开,木门发出吱呀呀的声音。
老猎人手上拿着一个铁桶,铁桶的底下拴着一块石头。他穿着厚厚的皮大衣,一顶有些脱线的棉帽扣在头上。
踩着积雪走到水井的旁边,把铁桶挂在水井的绞盘上,松开手。铁桶底下挂着的石头砸开了水面上冻结的一层薄冰,冰冷的水住满了桶。
老猎人带着皮手套,提着灌满水的铁桶,沿着自己的脚印走进木屋,狠狠的关上房门,开始准备自己的早餐。
…
老猎人喝了一口加了坚果的燕麦粥,拿出昨天早上托人从格陵兰堡城里报刊处买来的当天最后一份报纸,花白的络腮胡抖了抖。
他看着报纸,叹了口气:“战争,战争,全是战争。”老猎人细细的咀嚼着燕麦粥中的坚果,看着报纸,似乎回忆着什么,他摇摇头,将报纸叠好放在餐桌边。
噗通,空掉的木碗落进了壁炉边的铁水桶,里面剩下的小半桶水溅出几滴掉在壁炉内,火焰跳跃了一下。
老猎人带上缝着几个皮口袋的腰带,取下挂在床头的老旧步枪,步枪的枪托和护木已经开裂,但它的枪管却依旧反射着火光。他在床边的箱子里翻找着,抓起一把散发着白色光芒的水晶,水晶经过加工,切削成一模一样的两头尖锐中部平整的长多边形。老猎人把它们放进了腰带上的小口袋里。
他把步枪的背带背在肩上,向门外走去,他打开门,回头拿下门背后挂着的猎刀,插在腰间。反手把门关上,但他的手突然停住
“对了。”他小声嘀咕着。走回房间,在壁炉边拿起一个刻着花纹的漂亮银质酒壶,揣在大衣的内层口袋里。
“老了...”老猎人低声说,再次推开门,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,走向那片森林。
老猎人没有锁门,在这大雪后的偏远森林中,谁会来到这座隐藏在林中的小屋呢,就算有,谁还会看上一个老猎人的东西呢,老猎人最值钱的东西,估计就是他怀里的银酒壶了。
我不喜欢冬天,老猎人想着,嘎吱吱的踩着雪。冬天的动物们都在沉眠,雪兔和松鸡几乎就是他可以猎 到的所有动物。
老猎人向着自己前几天放置的陷阱走去。
老猎人走进了森林,地上的积雪慢慢的变少了,露出了地面上潮湿腐烂的树枝和落叶。
他在一处灌木丛边蹲了下来“没有猎物。”老猎人说,然后他在落叶堆中摸索着,他摸到了什么,手指按了一下。咔的一声,一个小型的捕兽夹从落叶堆中跳起。老猎人捡起陷阱,看着空荡荡的饵勾自言自语的说:“诱饵没了,聪明的小家伙。”
他把捕兽夹挂在腰带上,站起来继续走向记忆中的另一个陷阱。
…
晨雾散去,阳光慢慢的撒上大地。一束阳光照在老猎人脸上,他抬头看了看太阳,然后继续向前走。他的手上提着几只雪兔,那是被他放置的其他陷阱夹断了脊椎的倒霉家伙。
突然他放下猎物蹲下来,解下步枪端在手上。轻手轻脚的走到一个土坡后面,趴在地上。
他前面十几米的地方正有一只松鸡站在那里,那只松鸡正啄着地上的一颗常青树果。
老猎人趴在地上,支着步枪,瞄准了那只松鸡。准星套在了松鸡的脑袋上,跟随着它的脑袋而慢慢移动着。
松鸡依旧在啄着树果,围着那颗果实绕着圈。
老猎人的食指放上了扳机。
松鸡好像感觉到了什么,它停了下来,抬起头,看着老猎人的方向。
‘砰’猎人的枪口闪了一下白光。一小段白色的能量束在空中划过,瞬间命中了松鸡的脑袋,松鸡的头猛的炸开,然后它倒在地上。
老猎人拉动步枪的杠杆,一枚银白色半透明水晶掉了出来,他在腰间的皮袋里摸索着,拿出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水晶,塞进枪膛,咔上合上。
他提起地上的雪兔,走向那只倒下的松鸡,松鸡的血染红了周围的一片雪地。
老猎人一手提着雪兔,一手提着松鸡,走在返回小屋的路上。今天收获颇丰啊,猎人想着,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发出偷税的微笑。
老猎人回到自己的小屋,熟练的处理着猎物。
完整的毛皮卖给格陵兰堡的芬里尔商会,新鲜的兔肉可以卖给酒馆。这些都是一笔不少的钱。至于那只松鸡,大冷天的煮些鸡汤犒劳下自己吧。
老猎人拿出麻袋,把处理好的猎物们装进去,然后走向屋后的仓库,那里面是他前几天做的烟熏兔肉。他选了几块成色比较漂亮的,装入另一个麻袋。
这些能卖三个银币了。老猎人想着,接着他把步枪斜背在肩上,抗着麻袋再次走出了木屋。
老猎人走上了一条完全被雪覆盖的小路,他摇摇摆摆的踩在松软的雪上一步步向前。
猎人走了很久,太阳已经斜挂在空中。他放下手上的袋子,拉开皮大衣的衣领,从里面掏出银质的酒壶。拧开盖子喝了两口,烈酒刺激着老猎人的口腔。老猎人呼了口气,把酒壶放回大衣内,提起麻袋继续向前。阳光照射着他,他的影子在雪地上一摇一晃。
小路的两旁渐渐开阔起来,路边出现了积着雪的荒地,似乎已经离开了森林。小路终于是并入的一条大路。大路上也积着雪,几条车轮印将雪地分割成几块。
老猎人走向了大路边的一块路牌,上面堆着一些雪,路标下的积雪里隐隐约约埋着一只早已冻僵的麻雀。老猎人放下手中的袋子,就这样站在路牌边。
猎人就在那里站着,再次拿出了银质的酒壶,时不时的来上一口。他靠在路牌上,闭着眼睛。
一阵马蹄和车轮组成的声音从远至近,老猎人睁开眼睛,一辆八匹马拉着的巨大马车在路上慢慢的行驶着。宽大但有些简陋的车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技艺高超的车夫勒着马在老猎人身前停下。“好久不见,老利威尔。”高大的车夫向着老猎人招手:“你还好吗。”老猎人走向马车:“还不赖。”掏出两枚铜币塞进了车夫脚边的箱子,发出叮当两声轻响。箱子里想必已经有了不少铜板。
车夫吹了个口哨,对着老猎人说到:“今天收获不小吧,这么早呢。”老猎人笑了笑,从袋子里掏出一条烟熏兔腿扔给车夫:“收获颇丰,这个送你。”车夫接过用油纸包裹的兔腿,把它放进座椅下的储物箱内:“谢了,老利威尔。”
猎人踩着踏板,打开车门进入马车宽大的车厢,车厢内排列着几排座位。座位上有几个陌生人坐着。他关上车门,选了一个靠近车厢墙壁的位置坐了下来,把袋子放在地上。
车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,马车慢慢的向前移动着。到格陵兰堡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,这条路只是一条通往那里的小路而已,对于真正的大路来说。
老猎人看着马车上的木格窗外的雪景,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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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陵兰森林是大陆第二大森林,不过这是个统称,因为在某些国家,那里的人用自己的方法称呼这座森林。比如,格里腾森林或者塔里木森林。在这里,大陆的北方,人们都叫他格陵兰森林。
依靠着这座森林建造的城堡,叫格陵兰堡。用森林的名字命名的。格陵兰堡并不是某个国家的某个城市。格陵兰堡就是一个国家,身处大陆最东北半岛,只有一座城市的国家。城市有三面都靠海,格陵兰森林从这座城市的海岸线向下延伸,然后斜着穿过整个大路。
如果从城市的不冻港出发,向北航行一个月,当然飞艇的话只要五天。就可以到达大冰川。那里是人类所知最北的地方,至于大冰川到底多大,或者它的后面有什么,人们都不知道,因为大冰川的深处刮着永不停息的暴风雪,那里的低温甚至可以将飞艇都冻结,然后和冰冻的大地亲密接触一下。
从格陵兰堡向南航行,就可以到达大陆的海岸线,在那里可以经由一条条运河到达大陆的某些大城市。当然向西也可以,不过会冷一点。
虽然格陵兰堡的交通发达,但因为地处偏僻,并没有什么国家或势力愿意光顾,最初这里最多的造访者基本上都是佣兵或者不法之徒。这些人为这个城市带来了一种畸形的繁荣。格陵兰堡的城市规模甚至超过大陆上某个一流国家的首都。
现在的格陵兰堡是北方最大的商业都市,在这里你可以买到任何东西,任何。但依旧没有国家愿意占领这里,因为格陵兰堡的势力纠缠的太过紧密,这个城市如果受损,就会威胁到全大陆各个国家的利益。
很奇怪的是,这里的居民仍然拥有淳朴的民风,他们很愿意收留或者帮助遇难的陌生人。但如果你想对他们动手动脚的话...他们会非常愿意对着你的脑袋来一枪,或者微笑着捅死你。于是乎..这个地方的治安反而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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